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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魂(卷四完結篇)

NT$308

NT$390

  • 作者
    山梔子
  • ISBN
    9786264023221
  • 上市時間
    2025-09-10
  • 內容介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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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介紹 ·Introduction·

即便人鬼殊途,我們亦相識相愛,殊途同歸。

寒衣招魂,共我一生。

★黑馬作者 山梔子 古言奇幻力作

★落魄杏林世家小姐 倪素 × 已故小進士將軍 徐鶴雪

 ──他的懷抱冰冷,她的手掌溫熱,他們陰陽兩隔,卻互許一生。

★網路積分49億,評分9.8,影視版權已售出,火熱籌備中

這個女子曾以她的性命,為兄長討公道,

如今她再以自己的性命,翻開塵封十六年的舊案。

貴妃的身孕,使朝中新舊兩黨再掀儲君之爭。

正元帝過繼之養子──嘉王趙永庚,苟活多年,

如今為了老師張敬與摯友徐鶴雪,願忍辱負重,伺機而動……

張敬遺言,掀起民間欲為徐鶴雪翻案的風浪。

徐鶴雪乘機殺罪魁禍首,化解三萬英魂的怨戾,

他目的已達,至此消失在陽間……

可沒有證據、供詞,翻案尚有困難,

倪素二敲登聞鼓,再受笞刑,與勾結之人對質,以得供詞,

孟雲獻拉攏各方勢力,推嘉王繼太子之位,

太子監國,為摯友,親自翻叛國案──

十六年前,徐鶴雪受萬人唾棄,無人祭奠,

十六年後,徐鶴雪含冤昭雪,萬人招魂,

倪素亦備妥寒衣,奉與郎君徐鶴雪。

鈴聲輕響,夜風落雪交織,一道身影穿著寒衣

──他不做天上星,只願留在陽間,與倪素共度一生。

線上試讀 ·Trial reading·

第十九章 行香子

年關還沒過,天已越發寒冷。

大齊今年的冬天不好過,丹丘的冬天就更加不好過,他們在居涵關屯兵與大齊雍州軍時有大小戰事摩擦,又屢屢滋擾其他重鎮。

兩方正式背盟,丹丘極其瘋狂地在邊境燒殺劫掠,大齊的朝臣們在兩府宰執的主持之下議事。

殿中侍御史丁進與韓林侍讀學士鄭堅等人堅持促成和談,在他們看來,丹丘此番攻勢猛烈,無非是因為今年冬天難過,丹丘胡人的草場不夠,牛羊成群地凍死,若大齊重開西北馬市,使兩國互通有無,必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丹丘過冬難的問題,也可暫緩戰局。

官交子才將將取代私交子,正元帝還沒有瞧到其中的好處,此時若再增加軍費開支,他心中必是不願的。

不願打仗的官員們將話都說到了正元帝的心坎裡,就是新黨之中,也有不少人不願打仗,值此新舊兩黨因議儲而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刻,作為東府宰執,孟雲獻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,他甚至不能在此事上多說。

「重開馬市的確能夠暫緩戰事,可此馬市一開,又置國威於何地?」這是正元帝並未在朝堂之上一口應下此事的唯一的原因。

朝中亦有主和派反對重開馬市,他們之所以反對,也是與正元帝一樣,顧慮到了所謂重開馬市便是長夷敵之威風,滅我大齊國威。

「官家,臣以為,非常之時,當用非常之法,若開馬市,則延緩戰事,若不開馬市,則使戰事加劇而軍費花銷更重,」孟雲獻垂首立在簾外,「往後之事可往後再議,我們不妨與丹丘先度過這個冬天。」

雍州的有利戰局並不能改變一個帝王的心意,即便是孟雲獻,他心中就是再想與丹丘打,如今也只能暫且藏住自己的這份心思。

談及軍費,正元帝果然沉默,簾後半晌沒有動靜,孟雲獻安靜站立,裡面添了幾聲咳嗽,那入內內侍省都都知梁神福在裡面奉了一碗熱茶,正元帝喝了兩口,乾啞的嗓子好受了些,才慢悠悠地道:「孟卿有理。」

「梁神福,將彤州來的東西給孟卿瞧瞧。」

「是。」

只聽「彤州」二字,孟雲獻便是眉心一跳,梁神福掀簾出來,將一道書冊遞來,孟雲獻抬手接過。

只展開一頁,孟雲獻的臉色驟變。

「朕這麼些年,還真是小看了永庚。」

正元帝帶了一分笑意的聲音從簾內傳出,而孟雲獻卻越發覺得脊背生寒。

他手中的書冊,乃是一道萬民書。

彤州萬民的名字以朱砂布滿內頁,頁尾所書,盡是嘉王在彤州這些年為百姓所做之事。

數年前嘉王上疏請求親自整治彤州的沙田蘆場,堂堂親王卻與民夫同住在工事地,一住就是好些年,至今,嘉王與彤州百姓共整治出兩百多萬畝的耕田。

嘉王妃的孩兒也是在整治沙田蘆場期間流產的,從那以後,嘉王妃的身子一直不好。

嘉王前兩年為民修路用的也非是國庫的錢,而是自己的家底,這些嘉王從未上疏稟報過,卻有彤州知州年年奏報。

正元帝並非不知。

他前年才因嘉王正值沙田蘆場有功而下旨嘉獎了一番。

萬民書上所言,無一字作假。

但此時這道書冊,卻並非是救嘉王的良方,反而是殺嘉王的刀,孟雲獻很清楚,萬民書上的每一個名字,於正元帝而言,都是一個養子竟敢越過他這個皇帝而得的民心。

「官家。」孟雲獻穩住心神,「彤州整治出的沙田蘆場,為我大齊多得了兩百多萬畝的良田,立租稅,補軍糧……可見官家當時下的這道敕令,實在是惠及生民,利在千秋的好事,若無官家當日的遠見,又何來今日的這道萬民書呢?」

「臣觀萬民書上所言,無不是彤州百姓在感念官家恩德,嘉王所為,無不是君父所望,百姓將嘉王視作官家派去雍州惠民的使者,自然認為官家與嘉王父子之親,實難離之。」

百姓,只是認為嘉王是官家您親近的兒子,生怕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誤會,進而傷及親情。

孟雲獻絕口不提嘉王在此事上有多大的貢獻。

退出慶和殿,孟雲獻吹了冷風,才發覺自己後背有一層薄薄的汗意,他也沒回政事堂,在永定門外坐馬車回府。

天色昏黑,姜芍見孟雲獻歸來,一邊為他解下披風,一邊端詳他道:「你臉色怎麼這樣差?」

「同川和秦將軍他們在雍州不易,可我卻不能堅定開戰的決心,這一回,我要教他們失望了。」

孟雲獻眉宇間滿是疲憊。

「官家不想開戰,任你們這些底下的人如何使力,又有什麼用呢?」房中沒留女婢,姜芍自己斟了一碗熱茶給他。

「若不在此時開馬市,我看官家就要動官交子的念頭了,能緩一時,是一時吧。」孟雲獻深知當初在朝上議私交子改官交子時,張敬所說的那番話終究要應驗。

若無本錢,將傷國本。

此時若不開馬市,官家為了國庫少一些負擔,魯國公之流為了讓宗室少一些損失,必定會打起官交子的主意。

本錢撥備不足,而交子放量無度,物愈貴,亂民生。

雖一時不顯,卻貽害無窮。

「雲獻。」

姜芍不是不知國事的人,她少時便喜愛讀書,與孟雲獻是多年夫妻,也是君子相交,「你累麼?」

此時,她卻問他累不累。

「我看這些事,都快要將你的腰壓彎了。」

兩人為夫妻,最是知道彼此。

「累,」孟雲獻笑了笑,「卻不能退。」

姜芍也跟著笑,伸手按了按他的肩,「兒孫們都不在雲京,我一早便與易兒說,往後的禍福,都由他們自己去謀,咱們兩個回來這兒,大不了就是兩口薄棺,回來那日,我們不是早就備下了麼?」

易兒是孟雲獻與姜芍的長子孟變,表字任易。

孟雲獻喉嚨發緊,他一下握緊夫人的手:「阿芍……」

「可別說什麼不該讓我跟著的話,咱們兩個在一塊兒多少年了,你能離了我?」姜芍橫他一眼。

「對不住。」孟雲獻始終握著她的手,哀哀一嘆。

「嘉王殿下還好麼?」姜芍不接他的話,轉而在他身邊坐下,問道。

「如今還不知道,」孟雲獻眉頭皺得更緊,「今日官家讓我看了一道彤州來的萬民書,嘉王生性敦厚寬仁,在彤州造福百姓,有此萬民請願之象,其實並不意外,但唯一不應該的,是這背後利用了這些質樸民意的人。」

「好毒的計。」姜芍面露冷意,「看似是在以此為嘉王殿下求情,實則,是惹官家更加忌憚嘉王殿下。」

那萬民書,不就是在提醒官家,君父尚在,何以嘉王盡得民心?

「可官家讓你回來推新政,其實就是藉你的手斷了那些貪得無厭之輩的過分念頭,丹丘與大齊的戰事官家不問你,你便不能貿然插手,這議儲的事,官家不問,你依舊不能在朝堂上有什麼過多的舉動,嘉王殿下這件事,你該如何辦?」

「還能怎麼辦?我要在這個位子上坐得穩一些,就得時時讓官家看見我的利用價值,」孟雲獻無謂地笑了一聲,「不過在此之前,嘉王的事卻不能再拖,我得跟夤夜司的周挺通個氣,咱們不能一直都如此被動。」

談及周挺,孟雲獻倏爾想起一人,「我記得前些日,他與我提起那位倪小娘子,阿芍,那小娘子親口對他說,倪公子是靖安軍舊人,此事,韓清在給我的密信中,也有所提及。」

一句「靖安軍舊人」,令姜芍一愣。

過了半晌,她才道:「不瞞你說,我正想見見她。」

「她兄長是吳岱的那個兒子害死的,但如今為了大義,她竟甘願深入虎穴,為仇人之父治病,此女子,該令我等生慚。」

「徐景安」這三個字,是三萬將士的血,與一個玉節將軍的血,孟雲獻每每思之,皆滿心悲涼。

孟雲獻一抬頭,「我這就去寫一封手書給周挺。」

又是一日大雪,天寒地凍。

正元帝身體欠安,貴妃欲往慶和殿陪侍,而正元帝卻不許,更令入內內侍省都都知訓斥了一番貴妃身邊服侍的宮人,責怪他們不知珍重貴妃的身子,竟讓貴妃大雪天還出來走動。

貴妃回到寢殿,由宮娥服侍著脫去了外面的三件披風,近身服侍的宮娥見貴妃臉色不好,便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娘娘,官家是怕您受凍傷身。」

官家並無一句斥責貴妃,也讓梁神福代為傳了幾句溫言,但貴妃細長的眉間卻依舊籠著一分愁緒。

她垂眼瞧著自己腹部,如今已經顯懷。

「若這不是個兒子呢?」

官家是否還會如此好言相待?還會留著她吳家的尊榮麼?

在官家身邊待了好些年,貴妃還是捉摸不透帝王的喜怒無常。

「娘娘……」宮娥驚呼出聲,隨即垂首,「孩兒尚未出世,娘娘還是不要多想了。」

貴妃不說話,揉按著額角,靠在軟榻上。

她如何能不多想呢?吳家單薄成這樣子,之前父親出事,親族能躲則躲,唯恐避之不及,而今,無論是她,還是父親,都指著她腹中的這個孩兒。

家族的光耀,後半生的榮華,都在此了。

宮娥才將將奉上一碗香茶,有個年輕的宦官匆匆地進來,在簾子外頭作揖問安,他衣帽都沾著雪,臉也凍得發紅。

「如何?」

貴妃抿了一口香茶,在簾後懶懶地挑著眼皮瞧他。

「娘娘,奴婢已仔細查過,魯國公府前些日子的確送了一批藥材去蓉江府。」宦官垂著頭,喘著氣恭敬地答:「奴婢聽人說,有好幾大車呢,說是女婿的親戚在蓉江府做藥材生意,請國公府的人押送的。」

「驛館的人說車轍印子瞧著深,奴婢猜想,那只怕不是什麼藥材。」

他常出宮替貴妃去探望府裡的老主君,也沒少在外頭的茶樓裡逗留,魯國公女婿的這樁事,還是他無意間聽來的。

回來報了娘娘後,這些日他都在為查探此事而奔忙。

「什麼親戚?」

貴妃在簾後,一下坐直身體。

「這……」宦官躬著身子,「奴婢不知,只怕要去了蓉江府才知道。」

「等你去了,」貴妃冷笑了一聲,將茶碗重重往案上一放,「茶都涼透了!」

「蓉江府有個爻縣,」貴妃的嗓音發緊,「國公府的人若送的不是藥材,那麼十有八九,那些東西都送去了爻縣。」

已經過了這些時日,她再細查,又能查出什麼?

魯國公的嫡子早年在外做官,被造反農民起義軍害死了,他如今只有一個妾生的,不出息的庶子,再有就是幾個女兒。

可爻縣有什麼?

有一個姓趙的縣丞。

那縣丞是太祖一脈,自太宗繼位之後,在歷任皇帝的打壓之下,太祖一脈已經無爵可承。

那縣丞為太祖第四子的子孫,雖落魄潦倒得只有個縣丞的位子坐,但他卻有正經的嫡出血脈。

貴妃胸中鬱氣難解,一手拂落了案角的茶碗。

難道魯國公在與她合謀的同時,果真還有另外的打算?

商品規格 ·Specification·

尺寸(公分)14.8*21cm

開本 25

頁數 360

書籍目錄 ·Book Catalogue·

第十九章 行香子

第二十章 浪淘沙

第二十一章 萬里春

第二十二章 四時好

番外一

番外二

番外三

番外四

番外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