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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徐鶴雪,我有很多香燭,可以養你很久,
我們就如此一生,好不好?」
★黑馬作者 山梔子 古言奇幻力作
★落魄杏林世家小姐 倪素 × 已故小進士將軍 徐鶴雪
──他的懷抱冰冷,她的手掌溫熱,他們陰陽兩隔,卻互許一生。
★網路積分49億,評分9.8,影視版權已售出,火熱籌備中
生前死後的種種苦難,從未令他對汙濁世道失去所期。
本心之明,皎如白日。
雍州監軍自視甚高,干涉軍務,秦、魏兩軍受制於人,
徐鶴雪用計將監軍之死算在胡人頭上,撕破兩國和平盟約,
大戰,一觸即發──
十六年前,統制苗天寧為守雍州城,死在胡人將領耶律真手中,
十六年後,徐鶴雪以鬼魅之軀,與兩軍共守雍州城。
與耶律真交手時,卻得知苗天寧並非他所殺!
苗天寧的死,牽動著靖安軍受不白之冤的內幕,
一切真相,都須等到援軍將領譚廣聞才能知曉……
然而守城二十日,援軍遲遲未到,
他們,能像當年苗天寧一般,守住雍州城嗎?
倪素在沙場上救百姓、治將士,使她歸京後聲名大噪,
正元帝請她入宮為懷了身孕的貴妃診脈。
倪素以太師做局之事,令貴妃心生疑竇,
貴妃更用「指婚」算計她,她又該如何拒絕這門婚事?
第十三章 破陣子
「我知道我不應該隨你去,倘若你身上沒有那道禁制的話。」
倪素伸出手指輕點一粒浮動的瑩塵,它顫顫的,一下子躲回他的衣袖底下,她的聲音裡藏了點迷茫,「有時候我也說不清我和你之間的禁制對你來說到底是好是壞。」
她不懂戰事,亦不會武,她理應留在這裡等,但偏偏她是困住他的禁制。
火堆久無人添柴,焰光漸弱,徐鶴雪眉眼依舊浸透清冷的雪意,「我在幽都百年,再回陽世必定要借助於妳才能維持自身,這對我來說本是一件幸事。」
「但你要動用術法,若再加上禁制,到時候我不確定你會不會被他們發現。」
倪素身上朱紅的衣袍寬大,衣擺近乎拖地,隨著夜風微擺,露出底下那一雙沾著汙泥的繡鞋,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,「你還有事要做,不能就這樣被他們輕易識破你鬼魅的身分,再說,他們若識破了你,我又是與你一路的,到時候我也得被他們當成女鬼。」
「事已至此,我們就同進同退吧。」她說。
夜愈深,徐鶴雪躺在營帳中的竹床上,外面的兵士巡夜的聲響時而傳來,而他還在出神。
帳中燃燭,明光燦燦,倏爾響了一聲,接著燭焰閃爍一下,徐鶴雪輕抬眼簾,視線落在帳簾上。
她的營帳就在旁邊,今日幾番波折,又在瑪瑙湖弄濕了衣裳,徐鶴雪請人替她煮了驅寒的藥,又為她點了一柱安神的香,此時她應該已經沉沉睡去。
徐鶴雪閉起眼,滿耳是風沙吹帳,步履聲繁。
※
翌日天還沒亮透,魏家軍的統領魏德昌便風塵僕僕地趕來秦家軍的軍營中,豈料他撲了個空,他的義兄秦繼勳根本不在軍營。
「什麼?義兄他去見沈知州了?」
魏德昌不敢置信地瞪著段嶸,「那就是個泥鰍知州,義兄如何敢寄希望於他?!何況咱們與他之間本就不合,他如何會冒著得罪宋監軍的風險來與咱們一塊兒謀事?到底是哪個奸妄小人在義兄面前渾說?!」
「什麼奸妄小人……」段嶸擦了擦額頭的汗意,「魏統領,那是咱們將軍請來的幕僚。」
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幕僚!」
魏德昌說著話,一個轉身,刀柄拂開帳簾罵罵咧咧地大步出去,段嶸心道不好,連忙緊跟出去,豈料正見對面不遠處的帳簾被一隻手掀開。
那身著朱紅衣袍,身姿頎長而挺拔的年輕人面上依舊裹著長巾,段嶸一見他,便在魏德昌身後朝他打手勢,示意他趕緊躲遠些。
徐鶴雪瞥了他一眼,並不動。
魏德昌很快盯住他,軍中只有此人不著甲胄,且面上還裹了雪白的長巾,看起來有些怪異。
「他是何人?」魏德昌回頭。
段嶸有些無奈,「他便是將軍的幕僚。」
魏德昌聞言,立即快步走到那年輕人的面前去,段嶸也跟在後頭,喊了聲:「倪公子。」
徐鶴雪輕輕頷首,隨即對上魏德昌不善的目光,淡聲:「魏統領。」
「便是你在我義兄面前進言,要他去找那沈泥鰍的?」魏德昌的語氣十分不好。
「嗯。」
「你是個什麼來頭?如何騙得我義兄將你留在軍中做幕僚?」
「魏統領,若不是倪公子,將軍也下不了決心讓你回來,如今宋監軍的命令,您與將軍都已違背,咱們是再沒有退路了。」
段嶸生怕魏德昌說不上兩句便要動起手來,連忙說道。
魏德昌愣了一下,也許是沒料到義兄令他回來,竟是眼前這個人的功勞,他偏過頭看向段嶸:「沒退路就沒退路!咱們這十幾年受的氣還少嗎!可那沈泥鰍哪裡是個好相與的!這不是讓我義兄送上門去受辱麼!」
他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再度凝視徐鶴雪,瞧見他手中握了一柄劍,冷哼一聲,「看著是個繡花枕頭,手裡握的劍想必也不怎麼鋒利!好教我來試它一試!」
段嶸根本來不及勸阻,魏德昌迅速抽刀,三兩步便朝徐鶴雪劈去。
徐鶴雪側身從容躲過,順勢提劍與魏德昌的刀刃一擦,劍鞘落地,凜光一閃,藉以巧力抵開刀鋒。
魏德昌眼底顯露一分愕然,但隨即他握緊刀柄,左右一揮,快步朝他劈砍,刀劍相抵之聲擦過在場所有將士的耳廓,他們立時圍了過來。
「段校尉,魏統領怎麼和那位公子打起來了?」
有人湊在段嶸身邊,伸長了脖子往人堆裡看。
段嶸哪有心思理他,只怕魏德昌不慎將那位公子傷了,他原想卡著間隙過去攔,哪知此二人打鬥起來竟快得令人眼花。
他一時也尋摸不到出手的餘地。
此刻越是看那位倪公子的身手,段嶸心中便越發驚異,如此斯文病弱的一個人,怎麼握起劍來,招式竟這樣凌厲無邊。
倪素匆匆掀簾出來,兵士們見了這樣一個女子跑過來,便都不由讓開了條道,她很輕易地站到了段嶸的身邊。
「倪小娘子。」
段嶸抽空瞧了她一眼,只見像是還沒來得及梳頭,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紗繩繫著,還不太明亮的天色底下,她的皮膚白皙而細膩,他立即移開眼,正好看見魏德昌一刀下去,直劈向徐鶴雪的肩,他眉心一跳,忙大聲喊道:「倪公子小心!」
倪素見這一幕,她的心亦在此刻懸起。
光線還不夠明亮,其實徐鶴雪有些看不清魏德昌,那柄刀很快朝他的肩壓下,他稍稍側過臉,一劍往上抵住刀刃的同時後仰,雙足往前一蕩,塵沙飛揚,他的劍柄重擊魏德昌的虎口。
魏德昌吃痛,刀幾乎攥不住,只是這麼一閃神,他脊背立時一僵,青灰晦暗的天色下,他緩緩轉過頭。
那年輕人已持劍立在他身後。
魏德昌的臉色變了又變,朝徐鶴雪走近幾步,卻不防一人忽然疾奔而來,幾乎是在他快要接近徐鶴雪的瞬間,她便擋在了中間。
魏德昌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:「女人?」
「段嶸,秦家軍軍營中何時有的女人?!」他立時朝人堆裡的段嶸吼道。
「我與他是一起的。」
倪素站在徐鶴雪的身前,將他擋在她與營帳之間,令周遭的人不能看清他時而真切時而透明的雙手。
「秦將軍留我們在此自有他的道理,魏統領要試他的劍也試過了,小女子在此多謝魏統領手下留情。」倪素朝他低首。
魏德昌神情變得有些怪異。
他很清楚,方才照著他虎口的那一擊,那倪公子分明留了餘地,才令他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手中的刀。
若倪公子在他身後以劍鋒相對,若此時是在戰場,他便已經是個死人了。
「都聚在這兒做什麼?還不快散了?」
一道嚴肅的聲音傳來,段嶸等人一回頭,便見秦繼勳一手拿著軍帽,領著親兵大步流星地走來。
兵士們一見將軍,立即散開,各歸其位。
「將軍!」段嶸連忙喚。
秦繼勳睨了他一眼,「你也不知道攔著?」
段嶸有點訕訕的,「我……」
「義兄。」
魏德昌這會兒已不似方才那般盛氣凌人,卻還是老大不高興。
「回來也不知道消停,倪公子是我親自請的幕僚,你怎能在我軍中為難於他?」秦繼勳的語氣有點不太好。
「我這如何算得是為難?我……」
「好了,你合該慶幸你魏統領的顏面還在。」
秦繼勳打斷他。
無論是徐鶴雪在招式間留的餘地,還是倪素的那一番話,都令魏德昌在方才那些秦家軍的兵士們面前,保住了他這個做統領的面子。
「秦將軍,如何了?」
徐鶴雪的視線從倪素的長髮上移向秦繼勳,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。
談及此事,秦繼勳收斂神情,嘆了聲:「倪公子昨夜與我說過的話,我都與他說了,但他始終不作應答。」
昨夜與徐鶴雪在火堆旁說過話後,秦繼勳便騎馬入雍州城,直奔知州府,沈同川倒是還沒睡下,忙著與人推牌九。
秦繼勳到了他府中,他倒也請女使僕從們熱情招待,但一說要談事,他便說著打完這一局。
秦繼勳被晾在一旁,看他打完一局又一局,也沒個準話。
直到牌桌上的書吏實在受不了那麼大一尊殺神坐在旁邊,目不轉睛且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看,沒幾局,他們便冷汗直冒,推說太晚,尋著機會便趕緊溜了。
到了這會兒,沈同川才慢悠悠一回頭,滿臉驚訝:「秦將軍還在啊,本官還以為你早走了呢。」
到這兒,秦繼勳也忍著在。
只等兩人入了書房,秦繼勳將來意說明,沈同川便更為咂舌:「是秦將軍你瘋了還是我瘋了?宋監軍的命令你們都敢違抗?那蘇契勒王子不是說了麼?只要你們滅了楊天哲和他的起義軍,阿多冗的事他便不追究了,你們何必要反著來,這不是徒增戰火麼?」
「沈知州,難道你也以為蘇契勒真會善罷甘休?」
「他都不追究了,還能怎麼著?」
「他可以不追究阿多冗之死,但只要他野心不死,誰知道往後還有多少其他理由?」
沈同川聞聲噗嗤一笑,「秦將軍想得可真長遠。」
「為國當計深遠,不是麼?有人與我說,沈知州你是孟相公的門生,當年也曾遊歷四方,見過戰場,知道疾苦,如今雖是盛夏,但咱們身在雍州已可預見今年的冬天會不太好過,胡人的草原也將更加苦寒,他們十幾年休養生息,王庭已將二十九個部落徹底收服,他們的野心絕非北境十三州可以滿足。」
「蘇契勒說是與我們共抗楊天哲,那楊天哲和他的起義軍被剿滅後呢?若他後方的軍隊跟上來,大戰,一樣不可避免!」
尺寸(公分)14.8*21cm
開本 25
頁數 408
第十三章 破陣子
第十四章 行路難
第十五章 天淨沙
第十六章 江城子
第十七章 鵲橋仙
第十八章 玉燭新